出一步,同时高高地扬起了双臂。
傲慢与嘲讽皆而有之的笑容透出人皮,将真相一览无遗地展示给了摇摇欲坠的另外一人。
“假如我真的要讨”曾是人类的怪物轻声开口。“你觉得你还得清吗?”
荷鲁斯闭上双眼,然后又睁开。
在沉重到已经压垮了他脊梁的悲伤中,他答道:“维图斯身上有一枚徽章,由伏尔甘打造,毁灭它即可毁灭我。”
“噢,剥夺一个无辜孩子仅有的东西之一?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来。别再如此愚蠢了,假如我真的想杀你,兄弟——”
科兹微笑着朝他点点头,没有将话说完,荷鲁斯却因那个称呼而爆发出了一阵无法掩饰的恐惧。
“你”他颤抖着问。“你叫我什么?”
科兹的微笑逐渐扩大,就像被人用手指硬生生扯开的伤口。
“兄弟。怎么?不可以吗?你过去可最喜欢用这个词来替代我们的姓名了,尤其是圣吉列斯。嗯,你整日兄弟长兄弟短的,若是让个不会高哥特语的人听见,恐怕会以为他的名字仅有两个音节呢。”
“不!”荷鲁斯仓惶地瞪大双眼。“我不是他!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很。”康拉德·科兹平静地答道。“相信我,兄弟,在原体之中,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更明白你如今的状况。”
他转过身,以双手戴上王冠,于是四周恐怖的景象便在顷刻之间消失。帝皇信使号那整洁的走廊重新出现了,金属厚重而朴实地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机械任劳任怨地运作,嗡嗡声透过墙壁传出,在两人之间低沉地回荡起来。
背起手,科兹向前走去、长袍拖地,灯光照不出半点影子。他头也不回地开口,声调近乎命令。
“跟上来。”
荷鲁斯·卢佩卡尔梦游般地跟上他。
——
舱室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