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奇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他摸着肚子,向后一靠,又端起杯子,将其中冷水一饮而尽。
十几秒后,他忽然瞪大眼睛,又打了个长长的、极其响亮的饱嗝。
嗝声回荡在空旷的食堂之内,维图斯面无表情地开口,以表赞叹。
“您的进食速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上尉.您是专门练过吗?您刚才有咬到舌头吗?”
“嗨,可别提了,这都算退步了。至于咬舌头的问题,咬着咬着也就习惯了。”
凯奇嬉皮笑脸地摆摆手,忽然开始闲聊,话题转进地迅速而毫无道理。
“你知道吗?放以前我能一口气吃完八个肉馅普利卡,现在才四个,真是老了。果然,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你知道吗?我感觉我最近都快对酒精失去兴趣了。”
维图斯对这句明显是清醒时说的胡话置之不理,昨天那个小房间里一地的酒瓶便能直观地证明凯奇并不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快对酒精失去兴趣’,事实恰恰相反,他恐怕仍然在和酒精热恋。
维图斯冷不丁地问道:“那么,异性或同性呢?”
凯奇挑起眉,看了他两眼,忽然抬手重重地一拍桌面,震得杯子一跃而起。
“你觉得呢?我看上去像是个没有想法的苦修士,还是没有功能的残疾人士?”他似笑非笑地问。“还有,我可不好那口。”
维图斯明智地选择了沉默,没有接这段话。
他发现自己仍然不擅长和凯奇这种典型的老军人打交道。在他们眼中,这世上或许只有枪、烟、酒、政委的枪口与鞭子和帝皇才需要尊敬一二。他有些后悔开这种玩笑了,这并不是他的风格。
凯奇嗤笑一声,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这般反应,于是自己慢慢悠悠地开口,接上了话。
“我说,学院生,你昨天去向上校报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