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
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抽身离去,甚至亲手关上了会客厅的门。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洛伦佐·德尔库纳斯双手抚面,重新坐了下来。沉闷的叹息声从手掌之后传来,带着货真价实的颓丧。
他的父亲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一言不发。记录者专心致志地挥舞笔锋,握剑时都未曾这般用心。
放下手,阿尔法瑞斯扯出一个毫无笑意可言的微笑。
“好吧,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好久不见,父亲。”
“的确。”他的父亲点点头。“你甚至都成家立业了。”
只在瞬间,这句话便让阿尔法瑞斯的假笑彻底地僵在了脸上,而父亲才刚刚开始。
“你们怎么认识的?婚礼在什么时候举办的?她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有考虑要——”
“——够了!”阿尔法瑞斯不得不提高音量。“你特意来到这里找我,就是为了聊这些家长里短的吗?!”
父亲如是反问:“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我怎能不多问一些?”
阿尔法瑞斯眯起双眼,忽然冷静了下来。
“原来如此,你以为我是真心如此?不,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伪装的一环而已。你太小看我了,父亲,我是马卡多的学生。”
“他的学生又如何?”
阿尔法瑞斯不自知地露出一抹冷笑:“他是台冰冷无情的机器,因此我——”
父亲再次打断他。
“——他近来很喜欢抽空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你口中无情的机器不会浪费时间去做这样的事。同理,假如你真的和你臆想中的那个马卡多一样,你就不会看似平静地坐在这里,说些拙劣的谎话以作补救。”
阿尔法瑞斯沉默了。
墙上的挂钟仍在精准地计时,秒针滴答作响。每天清晨,一位仆人都会来察看它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