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一切都快结束了,但一切也正要开始。”
安娜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困惑: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这整件事都让她难以理解,先是一个只存在于丈夫口中的老战友来访,再到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个快要死去的弟弟
沉思的间隙,她不自觉地用手臂环抱了自己,忽然感到一阵寒意。
她难以说清它究竟来自何方,只觉得这场谈话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甚至会让他们平静美好的日子彻底毁灭——但是,只一转眼后,她便又觉得这种想法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你们两兄弟向我隐瞒了许多事。”名为尼欧斯的男人又说道,声音里隐隐有些责备。
“隐瞒?”洛伦佐摇摇头。“不,我们没有隐瞒任何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你的授意与默许下进行的,上尉。”
此言一出,安娜看见那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似是对那个称呼不解。
她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而那个曾经熟悉、如今却只觉得陌生的人只是头也不回地朝她伸来右手。他的手掌很宽厚,指腹布满老茧,中指的第二指节上还缠绕着一层绷带。那是他上周二通宵试验后不慎留下的一个伤口。当时血流如注,现在已经结咖。
安娜很熟悉这只手,她与他结婚已有八年光景,他们每日晚饭后都会手牵着手沿着城墙走一段时间。
她伸手握住它,得到一阵暖意,心中却愈发寒冷。
曾是她丈夫的那个人接着说道:“不然呢?你不会指望他们给你更高的军衔吧?你可是在临近退伍前殴打了好几位克扣我们军饷的后勤官员,他们没让你上军事法庭都是个奇迹了。”
此刻,他对那所谓的‘上尉’说话时的语气已变得熟稔
安娜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这种语气,以及那一番话,无非都只是在努力地尝试要去打消她的疑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