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惧色地步入其中,甚至头也不低。
门在他身后合拢,引擎开始轻柔的发力,在市区内缓慢前进,他则走入车厢后方,打开了一扇小门。
其后是一个不算拥挤但也不算宽敞的空间,尽头的墙壁上镶嵌了一面全身镜,两侧过道上挂满了各类衣物,对应不同的场合。
这一切都让大审判官罕见地露出了疲倦之色,但他还是从中挑出了一套被挂在写有‘礼服’高哥特语烫金标识下的衣物。
很快,一套在第八军团旧时评价体系中会被归类到‘能把人勒死和闷死’的礼物便取代了严肃而阴沉的审判庭制服。
凝视着镜中人,卡里尔的表情甚是微妙,颇有种哭笑不得的意味蕴含在其中。
“改革制度.倒不如先从制衣匠们开始,他们就不能做一套穿得让人舒服点的礼服吗?”
老古董咕哝着转过身去,打开了更衣室的门,袖口处的金色和领口处的一抹红在大面积的黑与午夜蓝中显得十分突出,但又不至于打破和谐。他虽看上去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待会一进宴会厅恐怕就会露馅.
到场的人中,大概只有少数几个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情绪。
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并不想加以掩饰,而若是有人问起,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拉着问话的人狠狠地抱怨一番。
卡里尔坚信,他一定会在这件事上找到有共同语言的人。他就不信,会有人喜欢穿这种极不方便的衣物。
约莫半个小时后,车停下了,已脱离‘葬礼来宾’这一身份的大审判官快步踏入了宴会厅的一楼,却在那明亮而宽敞的大厅内看见了他手下的一位狱卒。
后者正盯着他微微愣神,像是没有认出来他究竟是谁,直到他走过去方才如梦初醒,赶快埋头跟上,同时低声开口,将近两个小时以来欧米伽的全部行为都一一上报。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