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们把自己当成了养料,开始喂养它。猛禽的饥饿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但可以被掩盖与扭转。”
“自那以后,它就不再与我们战斗了。”泰恩重新接过话。“相反,它逃跑。它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可悲的一头恶魔,哪怕是低级的放血鬼也有所谓的自我意识,而它没有,它的脑子里全是与它完全不相干的记忆。”
“它可能一会觉得自己是个泰拉裔的第十九军团的老兵,一会又觉得自己是个拯救星之子,是一名真正的猛禽它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它只想回家,回拯救星,回鸦塔。而在那些被它吃掉的人的感触中,拯救星与鸦塔正在被战火所燃烧。”
说到这里时,泰恩面上的笑容已无法再克制了。
可是,要如何才能形容这个笑容呢?狰狞?悲伤?复杂?不,都不是,没有词语能够准确地表述出其中一切。
塞拉尔情难自禁地后退了一步,目光扫过泰恩那身老旧的mk3,其上的每一条难以被修复的战痕仿佛都正在厉声咆哮。
末了,他总算低声开口。
“所以这就是原因,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一直出现在那些几乎只剩下战争的地方你们是追着它去的。”
“而它只是想回家。”泰恩大笑起来。“它只是想回到鸦塔里去!真是头可怜的怪物!”
这血腥而残酷的故事在他的笑声中逐渐地落下了帷幕。
亲历者们全部选择了闭口不言,聆听者们则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沉默再度降临,唯有阿拉斯托尔·罗夏脚边的法阵仍在明亮。
乌鸦专注地凝视着它,像是周遭的一切都与他完全无关。
他肩甲侧面的渡鸦纹章和挂在其下的一枚蝠翼状金属徽记莫名其妙地达成了某种本不该有的和谐,共同地反射着暗哑的光。
几分钟后,他咔哒一声取下了挂在武装带上的头盔,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