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索伦却不见半点欣喜。
目镜之后,他额头青筋暴起地抽身后退,紧闭的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居然这么快?他颤抖着狂怒地想。
他停在原地,佝偻起腰,整个人忽然开始了一阵幅度细微、速度却极其可怖的颤抖。而那些被他切碎的血肉则彼此粘连着回到了一起,重新形成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鸦卫形象。
索伦低吼着扬起手臂,以完全疯狂的姿态冲向了它.
他只剩下最后一点神智还在主导这具百战之躯,在彻底被黑色烙印所掌控以前,他以无法理解的意志力给自己的身体下达了一个命令。
这命令让他阻挡了它整整十分钟,然后,连长和老兵们便到了。
他们坚持了十五分钟才开始自相残杀,而这时,那东西离鸦塔已经只剩下最后的十公里。
它面前站着一百六十四人,均是年轻的战斗兄弟和新兵。
他们无人习得暗影之道,其面容除去苍白以外甚至与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并不如何相似.
这本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情,现在却成了他们承担起这艰巨责任的最大原因。
他们坚定地站在它面前,前仆后继,慢慢地步入前辈们早已深陷其中的绝望与愤怒。
无人看见天穹之上那道缓缓裂开的黑色漩涡。
——
“你打算怎么做?”卡里尔问。
面对他的问题,被询问者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他面色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带着浓厚血腥味的微风吹拂而来,吹起他染着血的黑发,又将他身后那一大片长在尸骸上的猩红野草变成了摇曳的波涛。
见他不说话,卡里尔索性眯起眼睛,将那身已经随着时间与无止境的战斗而变得遍体鳞伤的盔甲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在那种只有他能做到的‘拆分’般的凝视之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