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惨白得像是冰柜里的霜冻之物。
“我仍然不知道我们应该聊些什么,尽管我已经想过这一幕很多次了。”
安格朗说,他讲这话时并没有看科兹,而是将眼光放在天上。
今夜,整个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好像它们突然都熄灭了。
“我说了,兄弟,什么都行。”科兹轻柔而温和地说。“就算你想和我讨论一下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都可以。”
安格朗回过头来,像是被这句话激起了兴趣。
科兹笑了——是那种很狡猾、很愉快,仿佛奸计得逞的笑。
“我第一次杀的人是个半大小子。”
他口齿流利地说,仿佛这件事并非亲身经历,他只是复述。
“这小子大概十四五岁在当时的诺斯特拉莫,这个年纪和成年已经没有区别了,因此他理所应当地加入了一个帮派,跟着他们一起为非作歹。”
“最开始的时候,他混得还行,因为他很容易受到他人的摆布,这一点让他的新伙伴都觉得不错——谁会讨厌一个可以因为几句话就跟着你去敌对帮派地盘上搞事,哪怕为此丢了只手都毫无怨言的人呢?”
“直到他染上那些药剂中的一种,一种尤为强力的混合品,非常危险,足以在注射的第一次就摧毁大脑中的某些重要区域。”
说到这里时,他停下,抬手做了个手势。
他的眼神仍然很温和,只是动作却并非如此,那个手势锋利的几乎刺痛了安格朗的眼睛。
“然后他疯啦。”科兹轻轻地说。“就那样,疯得很彻底他开始像条狗一样追寻那种药,不管是谁,只要给他一管药,他就能为那人做任何事。”
“于是,在加入帮派的第三个星期后,他以疯狂、半残而且完全迷失心智的状态被扔到了大街上。他的伙伴们不知道是出于一时的善心,还是单纯地想要看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