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露出了这一面.
卡杨明白,归根结底,这不是上下级之间的问询,而是一个长辈在管教一个他眼中还不成熟的后辈。后辈对此心知肚明,却心甘情愿地接受。
意识到这一点让他恍如隔世——原体死了,军团散了,余下仅存的几人
他,阿泽克·阿里曼,弗西斯·塔卡,梅内斯·卡利斯顿,雷维尔·阿维达.
在那诅咒蔓延起来以前,与他眼前此时此景所类似的事,又曾发生过多少次呢?
时过境迁,他如今孤身一人地游荡,若不是这次任务,恐怕也不会再遇上其他任何人,而他的兄弟们是否如他一样?
他仅存的兄弟们。
不是后来的新普罗斯佩罗之子,而是这些他记忆中的鲜活面庞,这些如他一样承担了恐怖罪孽苟活着赎罪的人。
伊斯坎达尔·卡杨花费了很大的心力,才让自己脱离这种由漫长的记忆和生命所铸就的哀伤。
他长叹一声,挥手招起他的法杖,随后非常认真地走到那寻常体型的凡人面前,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第十五军团的伊斯坎达尔·卡杨,教官。”
赛维塔因他的称呼而冷哼一声,但也没有阻止。卡杨瞥他一眼,忽然咧出了个不太符合他习惯的笑容。
“我大概已经猜到,你带着我们伟大的帝国英雄前来是要做什么了。”
凡人笑了,伟大的帝国英雄在一旁阴着脸默不作声。
“我是第八军团的卡里尔·洛哈尔斯——”他说。“——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就烦请你为我们指路了。”
——
某片洞窟深处,一个狱卒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还在流血,距离上次战斗结束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左右了,而他的伤口仍然没有愈合。
他站起身,同时尽可能地保持了极轻柔的动作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