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她管辖,且并非只是出于对权力的服从。更大的因素,还是因为当时的人们尊敬她,尊敬这位从年轻时就一直兢兢业业的可敬之人。
他们知道她没有半点私心,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马库拉格的人民
但罗伯特·基里曼宁愿她有点私心。
她年轻时常年伏案劳作留下的腰伤和总是实地走访导致的膝盖问题到了年老时几乎摧毁了她,最后那几年,她根本无法离开床榻与轮椅,因此也变得不喜见人。
她不想让人们看见她憔悴虚弱的模样,不想让世人知道她已成将熄之烛火,再也照亮不了任何人。
唯独他可以,唯独他是那个例外。
康诺·基里曼与塔拉莎·尤顿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抿紧了嘴唇。随后抬手盖住眼睛,中指与拇指按住太阳穴,用力地揉了揉。
“怎么了,兄弟?”圣吉列斯轻声问道。
“头痛。”基里曼说。“老毛病了,很快就好。”
又一阵微风袭来,天使扬起羽翼,为曾是金发之人挡住了这阵尘埃。
他们彼此对视,沉默不语,而后向下凝望,看见无数拖着烟尘从地平线远端疾驰而来的黑影。
得胜凯旋之景有千百万种,而这大概是其中最古怪的一种。
正在营地之下列队接受阿斯塔特监管的死灵俘虏,大声地用口音古怪的高哥特语说出了自己的家世,看上去没有半点抵触,甚至颇为自豪。
满身是灰,扛枪叼烟的辅助军老兵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板条箱或车头盖上望着这一幕,面色古怪,呲牙咧嘴。
药剂师与医官们带着仆役来来往往,奔跑不休。红袍的神甫们个个欣喜若狂,围住死灵便是一顿问询,直逼迫得它们大喊起来,说是需要‘保护’与‘战俘权利’.
基里曼面色古怪地放下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是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