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人大概已提前估算到了这种情况,他们一散开,盔甲便开始示警。
起初是扫描仪失效,然后是雷达失效,最后是通讯频道内传来的连续不断的战吼——不是人类的战吼,而是死灵们用它们的语言喊出的咆哮,听来陌生,但绝不逊色于人类。
实际上,直到现在,这吼声仍在继续。只要西卡留斯选择不关闭通讯频道,他就得一直听它。
你要关掉通讯频道吗?盔甲问。
不.不关。西卡留斯想。留着吧,我想听。
盔甲温顺地同意,但也隐晦地表达了忧虑——用一阵直接传递到他神经中的不安。
西卡留斯选择置之不理,他翻过一辆被炸成废铁的运兵车,继续向前,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不是极限战士们在训练中应该会学到的东西,实际上,它源自一名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医疗协会的医师。他名叫塞拉尔,一名暗鸦守卫。
前不久,他结束了自己的交流学习,回到了他的兄弟们之间,正式成为了一名药剂师。西卡留斯衷心祝愿他前途一帆风顺,但也渴望着想要再见他一面.
对他来说,塞拉尔不仅仅只是救了他数次的救命恩人,还是一个少有的、可以抛下一切身份之类问题敞开心胸交谈的朋友。
希望我做得还不错,不至于让你失望。西卡留斯想,然后更加注意起脚步。接下来的十一分钟内,他在移动时完全无声,且速度非常,近似小跑。
在这种速度的支持下,他没花什么力气就抵达了分开时划分的集结地——几架雷鹰的坠落之处。
这里的地面因它们的坠毁而变得非常奇怪,但也正因为这种奇怪,它变得很好藏身。
西卡留斯猫着腰潜进碎片与碎石的最深处,然后被一把枪顶住后腰。
“我要杀了你。”西卡留斯轻言细语地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