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刻入自己的脑海。
字与字被拆解,数据与表格被重新统合,一份崭新的报告就此出现。他回到办公桌后伸手拿起羽毛笔,又抽出四十张柔软洁白的文件纸,左手按住它们,开始奋笔疾书。
那些没有看过他著作的人大概会尽情地施以想象吧,觉得一位原体的文字必定华丽又艰涩,必须要细读才能品出其中真意。
实则不然,他的文字朴实又简单,而且几乎不使用任何修辞——这是有原因的,若有人能像他一样,在万年间始终坚持亲力亲为地书写那一封又一封寄往家属的阵亡通知,或许便能理解他。
他一口气写了整整八个小时,方才稍作停息。而原因并非他感到疲惫,而是因为再过二十分钟,一场他必须到场的会议就要开始.
他站起身,将文件用一枚他惯用的石制镇纸压住,便大步走出了书房。他有三枚镇纸,木制、石制与铁制,木制代表已经写完,石制代表尚未完成,铁制代表需要重新考虑。
马库拉格之耀的走廊今日很是热闹,许多地方都被挂上了厚重的挂毯,它们都是从仓库中被取出的,制作者不是有名有姓的英雄,便是某位沉眠的无畏长者。
因此,粗看之下,这一幕甚至有些盛大的节日气氛。但真实情况远非如此,极限战士们之所以如此妆点他们的旗舰,只是因为今天有一场极其重要的会议要在这艘历久弥新的古老战舰上召开。
基里曼无意评价他子嗣们的行为,赞同与否决皆无。
他在步行四十余米后抵达了自己的更衣间,在第一百二十四次重建以前,这里还有很多衣物,至于现在,它显得非常空荡。原先的四十个衣柜现已被削减至令人难以置信的两个,其余地方则都摆上了各类武具——有些是礼仪性质的,另一些则并非如此。
他的裁缝对此颇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见他一次抱怨一次.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