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不会出什么意外,却踩空了最后一脚,狼狈地摔了下去.再然后,便是他错以为自己心脏病发的那阵耳鸣与喘息。
你这没用的老家伙,连架梯子都使不好。
他在心中嘲笑着自己,慢慢地朝里走。
地下室并不大,却堆放了许多东西。坏掉半边门的旧衣柜,床脚塌了的一张单人床,布满裂纹的穿衣镜.以及许多只大箱子。
它们被塞得满满当当,又被绳子死死地捆住,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些箱子里关着某种怪物——只是,对老哈尔肯而言,事实倒也大差不差。
他刻意地没有去看它们,只是遵循着自己的记忆向最深处走去。
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它,一只白色的箱子。它的顶部被人刻下了一个大大的a·h,以及一个用淡黄色的蜡笔画下的滑稽笑脸。
老哈尔肯绷着脸从衣服的内兜中掏出一把折叠刀,割开了捆住箱子的绳子。绳子断裂时发出了一声轻响,随即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变成两截,激起更多尘埃。
他没管它们,甚至忍住了咳嗽的冲动,轻轻地用右手拂去了箱子顶部的灰尘,然后艰难地蹲下身,开始滚动那老式密码锁上的六个数字格。
769121,六个数字,他记得清清楚楚。密码锁啪的一声自动弹开,老式的机械结构在三十余年后也依旧可靠,他的手却仿佛灌了铅一般,停在箱子两侧的边缘,纹丝不动。
深呼吸。老哈尔肯对自己说。你能做到的。
的确如此。
箱子被推开,独属于旧书的气味扑面而来,打在他的脸上。那真是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瞬间将他冲倒在地,犹如有人重重地朝着他的脸上挥了一拳。酸涩肿胀,苦楚异常。
直到好一会后,他才艰难地爬起身,开始翻找他要的那本书。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本书是黑色的,四角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