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功的同时,另一头狼也趴了下来,口中咬着的酒神之矛被它小心翼翼地送入了雄狮的右手内。
他的肌肉已经僵硬了,根本不存在弯曲手指的可能性,不过这并不妨碍酒神之矛以它优越的设计停留在他的手里。
风雪怒嚎,狼们小声地呜咽,像是在哀悼。
鲁斯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斧头的手越来越用力,青筋暴起。
驱邪神符们狂怒地骤亮。
——
卡里尔·洛哈尔斯睁开双眼。
“你睡了不到二十分钟。”
一个声音对他说道,带着温柔的寒意。紧接着是一只苍白的大手,五指分明,理应用来从事艺术类的工作,画画或弹琴
卡里尔止住自己纷乱的思绪,从床铺上坐起身,接过这只手托着的一只黑色茶杯,仰头饮下内里滚烫的药剂,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康拉德·科兹皮笑肉不笑地低头凝视着他,站在床边,活像一座苍白的石像鬼。
“你不会这把年纪了还打算让我去学那些高雅的艺术吧?这些事应该趁早、趁小才对,而我现在都死了一万年了,老头。”
他问的理直气壮,说得也是毫无尊重,压根不打算掩饰他能知晓卡里尔内心所思所想的这件事。然而,被窥探隐私之人倒也没有任何生气,反倒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
“你要是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天资平平的话,康拉德,我觉得你也可以去当医生”
“少闲扯了,父亲——”
若是无视他带着威胁的语调的话,这声父亲倒是蛮中听的。卡里尔心想。
他的想法得到一声恼怒的冷哼,但康拉德·科兹依旧把话讲了下去:“——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候,他的语气又带着满满的忧虑了。
卡里尔放下茶杯,站起身,拿过放在床尾的审判官大衣便开始整理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