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们全都死了。
猎人颤抖着呼出一口带着血沫的炽热气流,半跪在雪地里,伸手抓起它们便往自己脸上涂抹,丝毫不顾及形象。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干。”鲁斯看也不看他,好似随口一般地说道。
他仍然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上的活,没有或者说不敢有半点怠慢,每一个落下的符文都缓缓地发着亮光,像是有生命那般不断明灭。
“什么意思?”在融化的雪水冲刷而过带来的冰寒里,猎人如是询问。
鲁斯终于似笑非笑地转过头。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干。”他耸耸肩。“怎么样?听明白了吗?”
“.还没有。”
“好吧,大块头——”
鲁斯难以抑制地露出一抹微笑,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严肃而认真。
“——这些雪可不是你认知中的自然反应产物,你现在倒是能用它们冷静自己,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它们就会让你发狂、发疯。你会失去所有理智,然后攻击身边的一切活物,直到你死去,或者所有的活物都被你撕碎。”
国王在一旁阴郁地插了一句:“但我们都已经被这些雪打湿过皮肤了。”
鲁斯十分高兴地咧开嘴,对他点点头:“所以现在你知道重点了。”
国王第三次深吸一口气。
“原因呢?”他十分简短地问。
鲁斯摆摆手,又低下头忙活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声音也变得有点心不在焉。
“那些事一时半会可讲不完,你简直是在要求我给你上一堂芬里斯的历史与神秘学课程——我可不是个好老师,所以劳驾您这位孤家寡人暂时闭上嘴吧。你要么和他一样去试着弄死那玩意儿,要么就待在一边别讲话,听见了吗?闭上嘴,除非我做完我的事情,尊敬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