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在下一个瞬间,他的右腿膝关节处便遭到重击,使他难以控制地跌倒在地.
他眼前一片黑暗,伸手触碰眼球的存在,却只能摸到黏腻的空瘪。一个可怕的猜想浮出脑海,使他浑身颤抖,愤怒到几乎无法自制。
他咆哮着勉强站起身,拖着残腿胡乱地挥拳,不停地嗅闻着空气,想找到敌人的存在。但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血腥味,与他自己的血也混在一起,二者甚至并无什么区别,他压根就找不到那个老人到底在何处.
他只能在黑暗中听见一阵缓慢的拔剑声,金属与血肉和骨头摩擦的声响,过去那般悦耳,此刻听来却像是催命的音符。
“混蛋.卑鄙的杂碎!”
他愤恨地吼叫着,试图以此鲁莽的表现勾引敌人开口讲话,但他的敌人却什么也不说,甚至什么也没做。
接下来足足三分钟以内,四周都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声、心跳声和鲜血被沙子烫干的嘶嘶声,他甚至都怀疑那个老东西是不是死了。然而,他很清楚,这不可能。又过三分钟,他喘息着,四处移动,想以此规避可能到来的伤害,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呼啸。他立即灵敏的俯身躲避,然而,擦着耳朵边划过的那种滚烫和零散的声音却告诉他,这声响不过只是一团被投掷过来的沙子。
那么,真正的敌人在何处?在前方吗?还是在哪?他嘶吼着鼓动肌肉,仿佛真成了一头狮子那般,手脚并用地扑向了前方——当然,这一次,他也依旧什么都没有碰到。
这时,他的敌人总算开口说话。
“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话音落下,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从他背后传来。
这似乎不只是一次简单的刺击,因为他立即发现,自己对整个身体的感知出了问题——此前还不断从右腿处传来的疼痛消失了,好似并未受伤,但又不只是这样,他不只是感觉不到疼痛了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