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分娩。他甚至将孕妇也一起杀了,那东西死时的尖叫在整个群山号上蔓延。
黄沙开始飞舞,肉眼不可见的手掀起了狂风,将它们吹得四处乱飞。锈蚀的金属、牵连在一起的线缆与被腐蚀到破烂的装甲板一同显现。
这個沙坑被设计的很深,因此战犬们对承载黄沙的材料应当是有要求的,想来大概是某种珍贵的合金。只是现在看去,它们已经难以履行职责
但也只是‘难’,而并非‘不可能’。
许多具尸骸就躺在它们上方,沙子从骨头与盔甲的缝隙中缓缓洒落。多数死者都已经无法从盔甲上辨认身份,涂装已经褪尽,纹章与徽记则被污秽的标识尽数取代。
卡里尔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
“有人来了,卡里尔.”
他的影子发出警告——或者说,某种暗藏恶意的提醒。
“他们是来找你的。”科兹笑道,并催促。“杀多点,好吗?”
尸骸飞起,黄沙落下,卡里尔平静地转过身,眼眸低垂。两抹银光从他的袖口处悄悄滑落,在沙坑远方的通道中,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正在响起。
我知道。他无声地说。
第一个死者在一秒钟后被斩下了头颅。
他没有戴头盔,混沌之力充盈着他的盔甲。这是一种血腥的赐福,能使寻常枪械射出的子弹无法伤害到他。
他的额头上刻着一个抽象的颅骨符号,尖锐的牙齿之间卡着一条鞭子似的长舌,其上还挂着点点血肉,想来不是他自己的。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他那庞大的躯体仍然在向前冲锋,于通道内迸发出刺耳的回音,两把链锯斧被他握在手里,渴望着染血,渴望着屠杀
一颗头颅悄悄落地,他无首的躯体在跑出五步后轰然倒下,如坠落的陨石,链锯斧从精钢般紧握的手指之间及其违反常理地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