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香味,每一种都让他恨不得立刻开怀痛饮,但他没有。
他紧紧地闭上了嘴,任由尖牙刺伤嘴唇,鲜血潺潺流出。
他的血现在也是血海的一份子了。
圣吉列斯颤抖着闭上眼睛——主动。
他回到那片黄沙之中。
“这里没有人可以帮你。”帝皇说。“这里是你的地狱,吾儿。”
“诚然,你可以用基因深处的缺陷来描述这种异常的渴望,但你其实知道它是什么,它是你本质中携带着的某种连锁反应,就像水能解渴,剑能伤人一般,有着直接且紧密的关系。”
帝皇的话语理性又直白,直指一切的核心,一切的重点——他的本质,他的渴望。
血渴。
颤抖着,圣吉列斯抬起头,看向巴尔的那轮烈阳,帝皇已经烟消云散,他的声音却还在回荡,并缓慢地产生变化。
“这里没有人可以帮助你。”再一次,他重复。“没有人,除了你自己。”
卡班哈的怒吼无有间断,血海的诱惑从始至终。战斗,败退,再战,再退。遍体鳞伤,金甲破碎,长剑却一直被握在手中。
他眼中的世界一面燥热不安,烈日当空。一面却沸腾燃烧,满是尸骸。渴望与暴力,杀戮与死亡,困境,却无法逃避,必须直面.
在血海中,圣吉列斯以双手握剑,卡班哈满意地狂笑。
在黄沙上,圣吉列斯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人。
这里只有他存在。
帝皇也不在这里,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从一开始,这里就只有天使一人。他臆想出父亲的形象想要得到帮助,但他的父亲不在这里。
这里只有他,与他的渴望,与这一切痛苦。
“只有我。”圣吉列斯喘息着站起身来。“只有我”
我必须战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