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讲述对聆听者而言同样也是一种酷刑。
而讲述者本人,则缓慢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吼叫,不知道是嘲笑,还是悲伤的怒吼。
基里曼看见,他的兄弟已经握紧了拳头,而那两只手的指缝间已经满溢鲜血。屠夫之钉仍然在蠕动,在向里钻探,但它们的受害者却用一种无法解释的意志力死死地束缚住了自己。
基里曼看向卡里尔,他知道他有答案。卡里尔回过头来,看他一眼,眼神复杂得几乎让基里曼难以理解。
“他被我亲手所杀。在那之后.我想杀了他们所有人,所以我扯碎了铁笼,跑了出去,但是,我只来得及捏住一个亲卫的脖颈,就被阻止了。那种疼痛,让我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卡里尔。
“灵能。”卡里尔轻声说道。“塔尔科家族有灵能者,是吗?”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那种疼痛和你眼里发光的时候造成的疼没什么区别,只是更疼一些而已。”
安格朗咧嘴一笑,以他自己的方式开了个玩笑,听上去几乎像是责难,但基里曼却诡异地觉得他的兄弟好似并不在乎此事。
“你说你习惯了它”基里曼沉声询问。“他们经常用灵能者折磨你?”
“在那之后的七个月里是这样。”安格朗如此说道。“只要我不同意上场,我就会疼,有时候我能抵抗,有时候则不行。我能抵抗的时候,他们就用其他角斗士的命来威胁我。”
“角斗士们活得并不长,七个月甚至足够让我原来认识的人死得不剩下几个,但我清楚,他们本不该遭受这样的对待.所以我总是会答应,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能很好地控制我自己了”
安格朗沉默半响,颤抖着手指,说出了一个数字。
“四百七十一。”他痛苦地喘息。“我杀了四百七十一个人,我只记得我杀了四百七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