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方才去养心殿的途中我就在想,若是师父愿意帮我,我该如何自处?若是师父不愿帮我,我又该如何自处?
我所在意的究竟是自己的双手?还是那个被人尊称神医的虚名?又或者是看不得那些穷苦百姓受病痛折磨?
然后,忽然就想通了…
师父愿不愿见我,见我愿不愿帮我,甚至是帮我成与不成,都非我能左右。
而我所在意的恐怕也不是自己的双手和那点虚名,而是见不得那人间疾苦。
师父愿意见我,帮我,自然最好,成了我依旧可以继续行医。
即便师父不成也无妨,我行医多年,也算积累了些经验,等回去后便招收门徒子弟,将那些行医经验传授出去。
我切不了脉就教他们切,我扎不了的针灸就教他们扎,我抓不了的药就让他们抓。
届时,有人替我行医,有人替我清除那人间疾苦,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张修缘默然以对…
明明双手被废,过得并不如意,却还是见不得人间疾苦,医者仁心,莫过于此。
这样的善人、这样的大夫,医途竟毁于小人之手,何其可悲?那作恶的贼人又何其可恨?
他沉吟了一会儿,宽慰道:“童师兄仁心仁术,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能医治你的手疾。”
“或许吧…”
童永周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很是洒脱说道:“不过前前后后已经耽误了一年多,我也懒得再寻了,估摸着这辈子也就这样咯。”
说罢,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拱拱手笑道:“多谢师弟招待,我这做师兄的还得厚颜向师弟借把雨伞。”
“童师兄既唤我师弟,又何谈借?”
张修缘也看出了他的去意,起身寻一把油纸伞,到门外撑开后说道:“童师兄,我送送你吧。”
“师弟好意我心领了。”
童永周也看出他是担心自己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