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鼓掌与谈判一样,都只是浮于表面,甚至不是为了拿来敷衍任何人的老旧程序。
也任谁都知道,当战帅不知第几次提出了他最基础的请求,而掌印者也不知道第几次,以前所未有的坚决态度予以了拒绝之后:偏见的铡刀就已经斩断了和平最后的呼吸。
战争的脚步已在天际线上,若隐若现。
但没人在意。
或者说,没人敢于表达出来。
没人想拍案而起,直抒胸臆。
也没人想要用他的担忧和慈悲,为人类的和平争取最后一点可能性。
不,也许有的人还想挣扎:无论是那张漆黑的巨人面孔,还是黑色长发下面露纠结的目光,以及那条始终咬紧自己牙关的野狼,他们都曾有过勇气,试图站出来阻止这一切。
但很快,他们又会意识到一个残酷无比的问题:他们该怎么阻止?
他们又怎么能阻止?
以他们的稀薄的力量,怎么可能平息其中任何一方的要求:他们有资格要求战帅放下对人类之主的担忧吗?亦或者有资格命令掌印者,要求他直接打开皇宫的大门?
他们没有:沉默与叹息就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所有的事情了。
至于其他的人,他们甚至连努力去尝试一下,都不愿意做。
他们或是狭隘。只会将目光放在属于自己的国度之内,对于疆域外的一切生命都缺乏同理心。
或是偏激,早已选定了将要追随的领袖,毫不介意为此而投身于战争。
而更糟糕的,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野心和狂妄:对于某些傲慢到了极致的基因原体来说,一场新的战争,不会让他们感到害怕。
恰恰相反,在新的混乱中,他们相信自己能够得到想要的。
于是,当情况急转直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只是沉默,或微笑。
聪慧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