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授,琼华这几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严宽神色如常,极力维持以往的淡定,“还行。”
哟,挺纵容。
以前严宽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不讲情面。
陆恩熙又说,“琼华的立场不容易,一边是她的哥哥家人,一边是司法的严正,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琼华愿意抵挡家里的压力,一个小姑娘孤孤单单的出来,挺为难她。”
严宽还能听不出她的意思?
句句不提让他照顾司琼华,每个字都在暗示他,对司琼华好点。
严宽反过来手机盖在桌上,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发愁的神色,“她是我的学生,我只能尽到本分,不能越过师徒关系。”
迂腐。
扯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正是要掩饰什么?
陆恩熙道,“她这不是马上毕业了吗?也就眼前的事儿,毕业以后,你们的身份就都是律师,师徒归师徒,其他的社会关系也要考虑,再说了,她又不是高中学小学生,犯不着总用这层关系禁锢彼此。别人喜欢叫你老干部,那你也不是啊,难道你想生活在七十年代?再说,就算七十年代,那不还有鲁迅先生和沈从文先生做榜样吗?”
严宽寻出味儿来,合着陆恩熙今日是替司琼华当说客呢。
举两个师徒相恋的例子,她是怕暗示的不够明显?
“陆律师,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多?”
陆恩熙泰然自若,“琼华是司薄年的堂妹,从小就很依赖这个哥哥,你说我管的多吗?”
潜台词就是,我的婆家妹子,我不该关心?
严宽的眼神,终于从屏幕转移到陆恩熙身上,带着审视道,“所以你在质问我?”
陆恩熙微笑道,“质问不敢,你是我的上司,更是我在业内的前辈和榜样,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不能越矩,但是我也希望琼华被好好对待,小姑娘心思单纯,别把一腔热情错付。”
等陆恩熙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