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熙摇头,“没必要了,就算不能预判明天,起码对眼前要有数。”
她不想再孤立地站在天平的一端,使出全身力气对抗对面的压力,她翘不动那么大的阻碍。
车子停在别墅门外,陆恩熙深呼吸几下,把所有的坏情绪都丢在家门外。
挺好的,往后的人生,彻彻底底的分道扬镳。
“朵朵,姑姑回来了!”
进门时,陆恩熙展开手臂,笑容艳艳,谁也看不出她经历了什么。
但陆恩熙的笑容很快僵直了,从嘴角到眼尾,如同潮汐顷刻间退回海岸线,消失无影。
她停下脚步,冷眼看向轮椅上的男人,司薄年和往常一样,淡然从容,气质卓然,夜色下的面容冷峻嚣张。
“司少?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等你。”
声音有些沙哑,有浓重的鼻音,似乎得了重感冒。
尚文无声无息的往后退了几步,从陆恩熙的肩膀上,看向里面。
偌大客厅,只有司薄年一人,挑高的门廊、宽阔的吊顶,黑黢黢的远山,将男人衬托的格外孤寂。
这样的司薄年,和她第一次见到时很像。
陆恩熙迈步,进门,打开鞋柜,一眼就看到平时穿的那双拖鞋,却还是故意停了好一会儿,借此整理混乱的心情。
她趿拉拖鞋,将手包随意丢在沙发上,疏离冷淡道,“司少等我,有事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不能明天说?”
司薄年一把拉住陆恩熙的手,强行逼停了她前行的脚步,“为什么突然开赛车?你是新手,不知道这项运动多危险?”
陆恩熙看了眼快要走远的尚文,“司少消息真灵通,在我身边安排多少眼线?”
她说的刻薄,司薄年答的认真,“赛车场有我的股份。”
哦,这样吗?
“麻烦司少列一个清单给我,洛城还有哪些是你的,或者,哪些不是你的,下次我注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