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不认为他在关心谁,不过是攻心的技巧罢了,“我母亲在洛城受到刺激,精神状态不佳。”
“恢复了吗?”
好像是话家常。
可暗涌不断。
陆恩赐道,“好了点。”
“稳定的生活更有利于康复,漂泊在海外,应该没办法安心。”
陆恩赐每次回答之前都会把司薄年的话反复咀嚼好几遍,生怕掉进坑里,“我能回国全都是司少精心安排,我很感激,但不敢奢望更多。”
“你们在国外开了个饭店?”
“是,全家人谋生,总要有个实体。”
“华人在海外做生意不容易吧?”
“不容易,但好在能存活。”
“拖家带口,老弱病残和女性,你是唯一的顶梁柱,扛着这么大的压力,是不是经常有苦说不出?”
司薄年句句都往陆恩赐心窝里扎,像钢钉一样将他的设防射个对穿,“我是男人,应该的。”
“没错,你是男人,有必须担当的责任,你的责任是养家糊口,拼命支撑一个家,他们和你有什么区别?”
陆恩赐目光对准他的,只一下,他发现自己顶不住那双深不可测的鹰隼,“你想说什么?”
司薄年道,“你身后只有一个家庭,但陆氏集团背后是千万个家庭,你抽掉的资金,足以摧毁上千家庭,你为了自保,不惜让上万人为你陪葬,陆总……”
司薄年板起面孔,“你哪儿来的底气跟我演视死如归?”
陆恩赐后面也听说了,km子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差点拆分拍卖,是总部调派资金力挽狂澜,才避免悲剧的发生。
这是km的实力,要是换成别人,那就是大范围下岗失业的惨剧。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分散在全国各地,真有这个诚意,就去他们面前说。”
陆恩赐哑口无言。
他见识到了司薄年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