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酝酿一路台词,说的很流畅,唯独没有感情。
司薄年冷笑,说出门牌号。
电话结束。
陆恩熙在地库找到指示牌,往他所在的楼王方向走。
半途,电话响了。
美国长途。
陆恩熙心猛地一跳,划开接听键,“妈?”
她好久没接到妈妈的电话了,上次还是两个月前,后来妈妈抑郁症复发住院,便断了联系。
爸爸和大哥他们都忙着谋生,另外就是不想打扰她在国内的生活,于是刻意减少联络,一家人默契的选择在心里牵挂。
越洋电话不太清晰,地下室信号也不好,陆恩熙听到妈妈熟悉又温柔的一声“熙儿”,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妈妈是所有人的软肋和退路,摔倒的孩子往往看到妈妈才会哭。
而她近日来的难过,全都在妈妈的昵称里破防了。
忍着哭腔,陆恩熙笑问,“妈,你出院了吗?好一些了没有啊?”
陆妈妈在那边软声细语,“刚办完出院手续,赶紧给你打个电话,你也是的,回国这么久都不想妈妈呀?”
陆恩熙摇头,想想妈妈看不到,出声道,“想,当然想妈妈,可是我太忙了呀。接案子打官司,每天很多事情呢。”
母女俩说了几句日常叮嘱的话,陆妈妈沉声道,“熙儿,你在洛城又遇到他了吗?”
他就是司薄年。
不可避免,还是提到那个人。
陆恩熙想否认,又听到妈妈说,“你从小到大都有主见,妈妈把你宠坏了,你才这么任性,现在吃了这么多亏,也该长大了,不要再见他了,行不行?”
陆恩熙想点头,可她脑袋僵硬动弹不得。
陆妈妈知道女儿在这件事上多执拗,又说,“当初你执意要嫁给司薄年,妈妈没能阻止你,这次无论如何不会再看着你跳进火坑,你说回洛城发展事业,我们不拦着你,人总要往前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