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乔瑢单独完成的。
“如今你的病已经大好了,她自然也该离开了。”乔玮反问周瑜,“难不成中护军以为,小妹这些时日尽心照料,是出于对中护军的余情未了吗?”
周瑜抿唇,没有立刻回答。
“她如今也算是个医者了,不论今日病着的是否是中护军,她都会如此尽心尽力的。”
乔玮告诉他,乔瑢照顾他是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而并非对他有什么私人的情感。
也在警告周瑜不要因为这些时日的照料就生出不该生的心思来。
周瑜沉着脸,“是她自己要走的,还是夫人……”
“中护军是聪明人,于男女之事上更是得心应手,这几日瑢儿照料中护军到底是何等心思,中护军看得明白,没必要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如果乔瑢都还未收到乔玮的信就匆匆赶来,甚至还带来了医师张机兄妹,那是多少人花重金都请不到的名医,那么只能说明她也并非全然无意、将他当做陌路。
如果她心里真的已然同他恩断义绝,又何必为他做这么多。
一个医者要照顾病人,又何必成日守在榻前,连昏睡的时候都寸步不离呢?
周瑜承认他就是自欺欺人,他就是不甘心。
哪怕乔瑢始终态度冷淡,不愿意同他多说半句话。
但他就是要自欺欺人,就是要把她的仁心当做对自己的不忍心,撕掉正人君子的面目,然后利用这些不忍心,再次抓住她。
周瑜的身形轮廓有一瞬的绷紧,停止。须臾抬眼,又恢复了那般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模样。
而乔玮从这般自信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决心,他不会如此轻易放手,这就是男人。
两情相悦之时,这样的不放手或许是一种相守的决心和勇气,可走到恩义尽头的时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囚禁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