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垂下脑袋,向亚瑟致歉道:“对不起,爵士,我们……”
亚瑟抬起手示意他打住:“查尔斯,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要指出你说话的时候并不慎重。你遇到了问题,想要求助于我,这点我不怪你。但是,我希望,如果再有下次,在我退下之后,你们得学会如何为自己战斗。”
亚瑟话音刚落,就连站在战战兢兢坐在一旁的迈克·考利警官都禁不住抖了三抖。
这还是刚才那位要请他喝酒的和蔼先生吗?
像是,又不像是。
他确实没说什么重话,语气也不激动,甚至一句粗口都没有。
但是每一个字母都好像刀子扎在身上似的,看不见伤口淌血,但每一刀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如果说先前考利还不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能把肖像挂在苏格兰场,那么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
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这确实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人物。
不管是罗万厅长、理查德·梅恩爵士,又或者是以威严而著称的马歇尔警司等人,苏格兰场的高级警官中没有任何一位具备这样的气场。
三两句话就能把人说的五体投地、羞愧难当,但是在羞愧之余,却又能让部下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考利敢对天发誓,自从他进入苏格兰场之后,还是头一次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能够被训的如此卑微,看起来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菲尔德微微躬身,惭愧道:“抱歉,爵士,我们令您的名字蒙羞了。”
亚瑟没有多语,他平静地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了一叠文件放在了桌面上:“我要你帮我查些事情。”
“爵士,您尽管吩咐。”菲尔德生怕遗漏了细节,他从衣兜里掏出纸笔:“是关于哪方面的?”
“详情都在文件里,你知道我的脾气,我给你两天时间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