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神明显游移。
“说实话。”亚瑟补了一句。
老滑头低下脑袋,嗫嚅着:“她没说她偷了,她……她说是捡的。说是在储物间打扫卫生时,看见它孤零零地放在旧绒布上,盖着尘。她说,既然没人想起它,那我拿走也不算偷。她弟弟在海绵屋里快死了,而这只不起眼的盒子,或许能换他一条命。”
亚瑟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伸出指节轻轻敲了敲柜台,思索着。
“她有没有说过她住哪儿?”
“没说,只说这几天可能还会来一趟,看看我有没有出手。”费金咽了口唾沫,又补了一句:“她说如果出不掉,她就拿去当掉,也好救人。”
亚瑟点了点头。
“费金。”
“在!”
老家伙条件反射般挺直了身子。
“如果她再来,什么都别说。”亚瑟站直了身体,从怀里摸出支票夹,签了一张二十镑的单子交到费金手里:“你只告诉她,你找到了一个冤大头,愿意出五十镑买下这个盒子。这二十镑是订金,这笔钱应该足够让债主把他弟弟从海绵屋里放出来。至于剩下的钱,你就说我要过几天才能筹到。你和她订好下一次取款时间后,派人到兰开斯特门15号找我。”
费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一定原话照说,一个单词都不带改的。”
“还有一件事。”
“您请说。”
“别想着逃跑,好好配合我,我保你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亚瑟拉开门,一阵雨前湿冷的风灌进了屋里:“如果你昏了头要干傻事,不管你是跑去了印度还是塔斯马尼亚,结局都不会太美好。”
亚瑟踏出海事店,街道湿冷,将要下雨前的天气最是让人恼火,空气里满是潮腥与煤烟的味道。
几年过去,格林威治的街巷依旧蜿蜒,充斥着码头地区的粗粝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