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行吗?我听说他连自己内务部的下属都管不住,性格软弱得很。亚瑟·黑斯廷斯,你还记得那个小伙子吗?他在墨尔本手底下的时候可没少惹事,要不是罗万厅长后期报告,我还不知道那小子原来这么难搞。”
“有能力的人都难搞,那小伙子已经算是相当温良的类型了。您还记得在滑铁卢殉国的托马斯·皮克顿将军吗?如果仅就脾气而论,皮克顿是我见过的数一数二的烂人,他就是一个粗鲁的、满嘴脏话的魔鬼,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骁勇善战,更不妨碍人们尊敬他的才华和忠诚。”
威灵顿微微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老练的光芒:“而且,陛下,性格软弱、管不住下属也正是墨尔本子爵的另一个优势。墨尔本不会像格雷那样咄咄逼人,他不会强行推行任何激进的改革,也不会在重要问题上坚持到底。相较于格雷,他更像是一个管理者,而不是一个领导者。而且他曾经在托利党的坎宁内阁和戈德里奇内阁时期两度受邀担任过爱尔兰布政司的职位,知道如何小心谨慎的对待爱尔兰问题。在内务大臣的任上,他先后接受了皮尔和黑斯廷斯的建议,温和的处置了斯温暴动的余波。总而言之,他的立场不坚定、观点不突出、行事手段灵活、没有意愿也无力改变现状,而且乐于接受引导,尊重专业人士,并喜欢将国家大事交给专家处理……”
威廉四世沉默了片刻,炉火的光影在他的面容上跳跃。
他明白威灵顿的潜台词:墨尔本子爵不会挑战王权,不会像格雷一样强硬到逼宫,也不会像皮尔那样难以掌控。
仔细想想,墨尔本好像确实不是个太坏的选择。
国王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宫殿外灰蒙蒙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唉,看来我确实别无选择了。”
他回头看着威灵顿,长期酗酒早就的酒糟鼻下浮现出一抹略带讽刺的微笑:“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最终会接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