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揭露出来,就等于将其打败了一半。唤起公众舆论对俄国人的不满,就可使俄国南下政策遭遇的困难增加一倍。我完全赞成制造一场反对俄国的喧嚣,以口水产生威慑,这便是避免我们与俄国直接作战的最好办法了。
——《1834年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致威灵顿公爵亲笔信》
伦敦的天空被沉重的乌云笼罩,街上飘着细密的雨珠,灰暗的日光透过圣詹姆士宫厚重的窗帘,投下斑驳的光影。
威廉四世端坐在一张红木镶金的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镶嵌蓝宝石的印戒,鬓角纯白的老国王双目无神,时不时眉头皱紧,一看就知道是正在为了什么事情烦心。
炉火在壁炉中噼啪作响,试图驱散房间里的寒意,然而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紧张气氛,却让这份温暖显得苍白无力。
忽然,议事厅的大门被宫廷侍从从两边推开,身着深色军服、披着斗篷的威灵顿公爵摘下落了雨的帽子,缓缓步入。
尽管老公爵已经年过六旬,但却依然步伐稳健,身板挺直如昔,一如当年滑铁卢战场上意气风发的联军司令。
威廉四世见到这位臣子,无神的目光重新聚焦,就连脸上都多了些笑容:“威灵顿,你来了?”
威灵顿公爵向国王深深鞠躬,随即在御前站定:“陛下召见,不敢怠慢。”
威廉四世抬起眼睛,凝视着这位全不列颠最受敬仰的将军。
虽然他如今已经不是首相和托利党党魁了,但却依然是上议院举足轻重的政治人物。
威廉四世叹了口气,但他的语气中却透出几分难掩的欣喜:“格雷的日子到头了。”
威灵顿公爵微微颔首,眉宇间没有丝毫意外:“我之前就告诉过格雷别碰爱尔兰,否则早晚会像我一样栽跟头。但他以为自己可以推动议会改革,就一样可以逼迫教会就范。结果大伙也看到了,辉格党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