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宪兵。这俩人既是他的狱卒,又像他的护士。
每当萨京从昏迷中醒来时,看到的不是警察窥探的目光,便是宪兵酩酊大醉的嘴脸。
后来,他又被转去了列福特军医院住院,但是由于那段时间抓人太多,所以留给犯人的秘密病房居然连一间空的也不剩了。可怜的萨京于是便被安置在没有炉火的南面露台上,在那儿单独隔出了一个角落,还派了岗哨。
重感冒发烧的病人在莫斯科三四月的天气里住在露台上,想也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结果。
万幸医院当局也终于发现,在这么靠近北极的地方,不可能有热带的气温,于是在萨京彻底被折腾死之前,特事特办的专门给他换了房间,把他从露台调去了给冻僵的病人擦热身体的屋子旁边。
事后来看,萨京不想让母亲担心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他没让母亲知道自己被捕,也间接造成了他的恶劣待遇。
毕竟不论是赫尔岑、奥加辽夫还是索科洛夫斯基等赫尔岑小组成员,这帮家伙刚一被捕,家里人便立马活动了起来,即便家里的活动不能让他们被释放,可最起码能保证他们在牢里不至于过得太苦。
倘若不是萨京命大,而他们的释放命令又来的足够及时,这年轻人这回可就不止是掉些头发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