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政策可以在彼得堡这座官僚城市毫无压力的推行下去,而在莫斯科这座保留了大部分古罗斯传统的城市,即便是沙皇也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向这座城市让步。
譬如说,即便俄国的首都是彼得堡,沙皇也常年居住于那座俄国最现代化的城市,但是每一任沙皇的登基典礼却必须放在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举行。
因为这便是俄国的规矩,不论是留里克王朝还是罗曼诺夫王朝,不管沙皇叫什么名字,他都必须尊重并履行。
在第二届的审讯委员会的七人名单中,即便沙皇的亲信占据了四席,第一届委员会主席德米特里·戈利岑公爵遭到撤换,但顶替他主席位置的却依然是位莫斯科官员——莫斯科大学学监谢尔盖·戈利岑公爵,而担任首席法官的则是莫斯科城防司令斯塔阿尔将军。
甚至于,沙皇的这四人亲信也未必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亲信,因为其中还有一个是亚瑟的老朋友——讲义气的宪兵上校舒宾斯基。
在审讯委员会的名单里,亚瑟与主席谢尔盖·戈利岑公爵以及舒宾斯基上校的关系都不错,他与前者因为那场传为美谈的莫斯科大学讲座交情甚笃,与后者更是有着一起作奸犯科的情谊。
至于斯塔阿尔将军,这是一位心直口快的军人,参加过1812年卫国战争的老将。而且亚瑟还记得当初在莱比锡初见赫尔岑时,这个小伙子便提到过这位热心的老将军便曾经替莫斯科大学里同情流放学生孙古罗夫的年轻人打过掩护,帮他们转交了学生们为孙古罗夫募集的捐款。
而根据事后赫尔岑、奥加辽夫等人都安然无恙的继续上学、工作来看,斯塔阿尔将军应该从未出卖过这帮年轻人。
因此在这起案子上,他未尝不会对赫尔岑等人有所偏袒。
果不其然,当亚瑟将话题稍微向新成立的审讯委员会上,夫人们便告诉了他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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