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是由于亚瑟不珍视俄国宪兵与苏格兰场的伟大友谊,而是由于舒宾斯基跑到彼得堡给他的岳母拜年去了。二人约好了,等过几天舒宾斯基从彼得堡回来以后,再到他家里的庄园好好聚一聚。
特维尔大道距离莫斯科大学所在的莫克霍瓦亚大街并不算太远,大约只有半俄里的距离,步行只需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亚瑟之所以在莫斯科大学门前下车,主要还是为了来看看这座俄国最高学府究竟是不是像赫尔岑说的那么离谱。
在赫尔岑的描述中,自从莫斯科大学在发生了几次学生运动,尼古拉一世便把这里视作了眼中钉,为了好好教育这帮不安分的大学生,沙皇派来了俄国最会打仗的作家皮萨列夫少将担任莫斯科大学学监。
而皮萨列夫到任后,几乎没有一天不在折腾学生。
他先是要求学生们集体穿制服、佩军刀,美其名曰:军事化管理,加强纪律性。
然后转过年又下令学生不许佩军刀,理由是:担心被自由主义荼毒的学生们可能会把军刀作为武器。
而在他担任学监的四年里,最值得吹嘘的功绩不是培养出了多少科学家、哲学家、文学家。
而是由于几首诗和几篇文章把几十个学生送到高加索充军,又因为一个半身塑像让几个波兰学生人间蒸发不知所踪。至于那些被开除和劝退的学生,自是不必单独在这里记述。
后来也不知道是沙皇都觉得皮萨列夫做的太过分了,还是他对矫正莫斯科大学的行动彻底失望了。
总而言之,莫斯科大学的学监被换成了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戈利岑公爵。
说起这位戈利岑公爵,布莱克威尔或许比亚瑟更熟悉,因为他正是安娜斯塔西娅小姐的伯父,戈利岑家族的五位公爵之一。
虽然俄国的公爵头衔非常泛滥,但头衔再怎么泛滥,戈利岑家族能做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