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谁来支付你的薪水?还指望哪位贵族小姐愿意和一个失业的秘书跳舞?”
布莱克威尔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您是说,沙皇真的可能……驱逐我们?”
“不要低估他的手段,也不要高估我们的地位。在外交这个游戏里,强权说了算。如果不幸真的发生了,我倒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被调去印度、加拿大,甚至澳大利亚的殖民机构。那里虽然条件艰苦,但至少还有份工作,能拿一份固定的薪水。而你呢,亨利,你打算去干点什么?”
亚瑟轻描淡写的为布莱克威尔描绘着他的前景:“犯有重大失误的低级外交官,家族里也没有能撑得起你的人物。没有我的推荐信,没有大使馆的庇护,你能去哪儿?是回伦敦找一份文书的工作,还是去某个乡间学校教人法语和德语?你在谢肉节舞会上结识的那些贵族朋友,他们会立刻忘记你,甚至装作从未认识过你。因为你再也不是外交官了,你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毫无利用价值的小人物。”
布莱克威尔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膝盖,亚瑟的每一句话都像雪片一样砸在他心头。
家里能帮到我什么吗?
他不禁想到自己的家庭。
布莱克威尔家在伦敦不过是中产阶级的一员,父亲经营一家小型印刷作坊,收入勉强维持一家人的体面生活,但绝不是可以为他提供庇护或重新安置的重要靠山。
他的哥哥倒是继承了家业,但两人关系向来冷淡,哥哥未必愿意为他的失误买单。
至于那些远亲贵族,早已对他们这支旁系不闻不问了。
布莱克威尔心里明白,如果他真的丢了这份工作,家里能给的只是几句安慰,最多是几百英镑的借款,而不是真正能发挥作用的支持。
他掌握法语和德语,曾在外交事务中运用娴熟,但回到1834年的伦敦,这样的技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