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高兴太久,亚瑟转头便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就像我方才说的那样,每个国家都不缺少像是杜布里斯先生这样的出挑人物。但是想要依靠他们做点什么事情,却是无法成就的。如果不是奥尔良派将他逼得太紧,我实在是想不出像是他这样一辈子谨小慎微的人会牵扯进刺杀国王的案件。所以还是应了那句话,每个国家的反对派都是政府亲手制造的。不过,这帮家伙带给七月王朝政府的顶多称得上是一些麻烦,他们甚至都不能制造困难。”
路易惊奇的挑眉望向亚瑟:“刺杀国王都称不上困难吗?”
亚瑟停下步子,玩味的反问了一句:“如果他们是困难的话,为什么大巴黎警察厅直到现在还不结案呢?梯也尔这个内务大臣早就知道凯道赛公馆爆炸案的幕后真凶是谁了,但是他却一直拖着不动手,而且巴黎的奥尔良派报纸最近还一直对外放消息说,案子可能与共和派有关。
诚然,梯也尔先生很喜欢同《英国佬》商量在不列颠代理发行新书的事情,但是他也说了,他屁股底下的内阁职位是更值得珍视的宝贝。他难道是嫌自己的位置太稳固了吗?为什么要拿这种可能引得国王勃然大怒的事情来做交易呢?”
路易听到这里,脑袋里灵光一闪,紧接着他的心中泛起一阵恶寒,他的脑门上蒙了一层水汽,但是那并不是氤氲的雨水,而是真相大白后冒出的冷汗。
“伱是说,梯也尔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国王路易·菲利普压根不在意他怎么处理保王党?他真正忧心的是共和派……”
“恐怕不止是共和派。”亚瑟重新叼起烟斗:“他对波拿巴派就很放心吗?我听说你前几天向他请愿,说是希望能够重返法国,在法兰西军队中服役。结果,你被委婉的拒绝了?”
路易回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忽然,他感觉自己对路易·菲利普的种种操作有了新的理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