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明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为什么那位从伦敦来的黑斯廷斯爵士便可以交出这样一份逻辑严谨并且毫无纰漏的大作。
虽然纳维平时是一个十分冷静的学者,但奈何他今天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公式搅得心浮气躁,他只是开口道:“抱歉,古斯塔夫,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和你探讨你那个旋转坐标系中的力的问题了。我得去办公室找一趟安培,问问他最近有没有带人去过图书室。”
总而言之,这如果真的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那简直就是非人类了。
正如笛卡尔所说:要以最严谨的怀疑态度对待一切事物,直至发现那些清晰明白、无可置疑的第一原理。我也认为,在科学这件事上,怀疑永远比确信更容易令人接近真理。科学的真正荣耀并不在于永远不犯错误,而在于不断努力认识错误,并且从错误中学习。
刘维尔耸了耸肩膀道:“实情如何我并不知晓,但论文就摆在这里,里面的许多理论和概念也是崭新的东西,所以这百分百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本人的作品无疑。至于这论文是他事先写好的,还是当场写好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梯也尔郑重的从盒中取出奖章,小心翼翼的将它挂于泊松的颈项。一时之间,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在此刻起身鼓掌,表达他们对于泊松表示祝贺。
“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想要诋毁泊松先生的声誉。与之相反的,我十分的尊重他,所有不列颠的科学研究者都异常敬重这位推动着科学界最前沿研究进步的先生。
“诸位尊贵的法兰西科学院、文学院、艺术院的院士,以及最最尊贵的学术院的不朽者们,我今天有幸作为英国皇家学会的信使,跨过英吉利海峡,来到这座象征着法兰西民族最高智慧结晶、孕育了无数璀璨思想的殿堂,真是倍感荣幸。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俩在看完这篇论文后,也做出了与刘维尔相同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