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会相信的。
如此,好不容易才安抚住韦见素。
送走了韦见素薛白又召见了李岘。
李岘上来的第一句话也是“殿下可否停止灭佛?”
“不。”
李岘神色一肃,道:“臣此来,乃因担忧殿下受元载蛊惑而大兴冤狱。”
“李公放心吧。”
“臣听闻,元载亦是笃信佛教之人,今收回天下寺产无妨,何以攻讦排挤同僚?”李岘道:“此前元载尝与王缙论佛,言‘国家运祚灵长,乃因素积福业所致,福业冥冥中已定,虽时逢小乱,终不能为害’,转眼他便争权夺势而罗织罪名,不怕因果报应。”
薛白不由想到以前确实在元载手腕上看到过一串佛珠,而这次召见那串佛珠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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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是很明显吗?这有什么难看明白的?”
这天傍晚,当薛白问起杜五郎的看法,杜五郎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看得很清楚啊,眼见为实。”
“是吗?”薛白坐在宣政殿的门槛上问道。
这里地势高,能望到远处的长安城,正被一片晚霞所包围,显得无比平静。
“你就是在深宫中困得久了,简简单单的事也看不清楚了。”杜五郎道:“我去看过了那小和尚,就是个单纯无知的孩子,能是什么谋逆大案。你还不信我不成?”
“信你。”
“嘿,依我说,元载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那人野心勃勃的,为了当上宰相陷害韦见素,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他看似说王缙、杜鸿渐,不经意地引出一个不起眼的韦伦,正是构陷人的好手段。”
“才开始做事就内斗。”杜五郎嘟囔了一声,分析道:“现在的京兆尹杨绾是个好人,他审过了净言小和尚,什么都没审出来,说明是元载说了谎。”
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