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不由愣住了。
原来,元景曜分析的那些,就是其心声,江淮军中不缺聪明人,更不缺投机的赌徒,而元景曜恰是赌得最大的那个,把他骗得晕头转向。
李希言终于意识到今日之事不是李藏用一时兴起,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夺权。不知从何时开始,扬州城中,乃至于江淮的兵马中已有许多人早暗中倒向薛白。
这是兵变,是犯上作乱。可惜,他到这一刻才明白,不,他其实到现在还没完全明白过来。
他分明派人盯住了薛白,对方确实什么都没做,门都没出几次,如何能安排出这样的计划?
可到了最后,薛白却依旧还是不肯答应统兵,只道:“诸君这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
说罢,薛白见城门被堵得水泄不通,也不继续离开,干脆掉转马头,继续待在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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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宅院中,把行李放下。
进了堂屋,颜嫣见没有旁人,当即就逮着薛白道:“我就猜到,果然是你安排的。”
“我哪有做甚安排,不过是众望所归罢了。”
“才不信。”颜嫣道:“可你分明每天都陪着我,快说,是如何联络到这许多官员将领为你造势的?”
薛白见骗不了她,只好苦笑道:“好吧,是让太白兄为我暗中联络。”
“李白?他还能为你做这事?”
“有何不能?”薛白道,“你可莫看轻了他,你可知他的老师是谁?”
这个问题终于是难倒了颜嫣,她想了想答不出,只好问道:“谁?”
“赵蕤,乃是开元年间有名的纵横家,他的《长短经》集儒家、法家、兵家、杂家、阴阳家之大成,黑白杂揉,讲国家兴亡、权变谋略、举荐贤能、人间善恶,最擅长的是帝王学、纵横术。”
“这般说来,李白一心立大功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