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扬道:“崔祐甫愿为陛下效死,他打算邀百官在朝会上进言,以声势逼雍王去洛阳。”
“允了。”
李琮陡然间有了气势。
自乱世以来,他守长安、驱乱军、平忠王,接下来则要定河北、除强臣,可谓是明君之兆了。
没想到的是,仅过了两日,李琮便得到了好消息。
“陛下!陛下!”
窦文扬匆匆奔到御榻前,喜不自胜,叩首道:“奴婢不负使命,办成了!”
“办成了什么?”
“让雍王答应出镇洛阳了!”
“真的?”
李琮当即坐起,动作轻盈得好像一个常常被管教、忽然听闻严父要离家的年轻人,恨不得立刻管控朝堂。
“奴婢不敢妄言。”窦文扬道:“雍王只请陛下允他全权平叛,可便宜调度诸将、粮草,允诺不日便誓师东征。”
闻言,李琮迟疑了一下。
虽然现在根本调度不了诸将、粮草,这些权力本就是在薛白手上,但薛白其实是通过中书门下来做的。且在长安收复之后,朝中有不少声音都是在催促薛白交还大权。
现在他若再答应下来,那就是又给了薛白掌权的名义。
“你说,万一他不拖着不平叛,如何是好?”李琮问道,他担心薛白为了不交权而不平叛。
窦文扬道:“如此,郭子仪、李光弼岂能容他?”
李琮依旧犹豫。
窦文扬很能体会圣人的担忧,如果有可能,他也想为圣人把兵权夺回来。可眼下事实就摆在这里,圣人给,权力在薛白手上;圣人不给,权力也还是在薛白手上。
“圣人若有忧虑,奴婢想着……或者可以再给雍王派一个监军,与郭子仪、李光弼等人联络。”
这主意一出,李琮的心态就变了,从觉得亏转化成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