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叫,只觉背上的冷汗不停流下。
可竟还没完薛白还在点名。
“鱼朝恩。”
“雍王饶命!”鱼朝恩惊得面如土色。
“骆奉仙。”
“程元振。”
“朱辉光。”
“马英俊。”
“……”
薛白这一开口,念了有三十余个宦官的名字,连张汀身边的内官也没有遗漏,几乎是李亨最核心的宦官势力。
不一会儿,三十余个宦官齐齐被押了出来,以尖细高亢的声音哭天抢地悲嚎着。
“陛下,救救奴婢吧!”
李亨听到了李辅国的呼救,脸色大变,连喝叱道:“别叫朕……别叫我陛下!”
他觉得自己差点要被这奴婢害死了。
“忠王,奴婢是冤枉的啊!”李辅国又哭道,“救救奴婢吧。”
“你冤枉?”
一些官员一听就不干了,方才雍王说了,这些人犯的是“蛊惑忠王称帝”之罪,若这些宦官是冤枉的,难道左右忠王的另有其人吗?
于是不少官员纷纷站出,义正辞严地指认李辅国等人。
李辅国眼见这些人把屎盆子全往自己头上扣,也是大怒,吼道:“杜鸿渐,你说话呀!谁才是最初拥立忠王的哪个,你说呀!”
“臣为大唐宗社鞠躬尽瘁而已!”
杜鸿渐连忙打断,向薛白行礼道:“雍王,正是下官请忠王回归长安……”
“你不要脸!”李辅国大骂道:“你比我们阉人还不要脸!”
“奸佞!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老狗皮!你给我送钱,要我在圣人面前美言让你当宰相哩!”
“你你你……”
薛白也不喝止,任他们吵闹,且抖落出一桩桩的丑事。
那边,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