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
“我不信。”
“真的,或者说不仅是。”薛白道:“皇帝只是我实现抱负的途径,我想要兴复大唐,延续盛世,我要让它比以前更强盛,一直强盛下去。”
杨玉环抬头看着他,仿佛能从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他的憧憬,她不由愣住了。
“盛世会再来的,你很快可以歌舞,依旧会是最光彩夺目的人。”薛白又道,“不会有人再骂你是祸水,我们坚持平定战乱,为的就是过好日子。”
他说着,已拿来伤药与裹布,处置着杨玉环的伤口。
“太久了。”
“不会,我不能让叛乱一直持续下去。”
“你还年轻,故而这么说。”杨玉环道:“我已经老了,不想被人嫌恶地度过这些年……”
“不老。”
薛白低着头,擦拭了伤口旁的血迹,观察着伤口,扶着她的肩,用裹布在她的脖颈上缠了两圈,随口道:“真不老,看着比我还小些。”
“胡说。”
杨玉环不信他的话,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却也因薛白这句话而烟消云散了。
她一生都在被人关注着、呵护着,今日突然发作,或许正是因这么长时间以来再没有感受到这种情绪上的关怀,如同娇贵的牡丹没了阳光雨露。
怨气一散,她再说话,就恢复了以往的亲近之意,道:“我就是没用,贵妃称号在你这里无用,肚子饿了也不能杀敌换粮。”
“唱歌跳舞也行的。”
“给你舞?”杨玉环冷哼道,“皇孙胆子倒不小。”
她其实对薛白这个皇孙身份是有些怀疑的,方才顾不上说,此时有心试探,遂准备以这名义打压他。
“不是,歌舞也有激励士气的作用,如军中有破阵乐、剑器舞。”
“你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