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一看,是张很旧的紫微宫的详细地图,清晰地标注了禁卫的巡防路线,甚至有宫人走的夹墙小道。严庄看过,又打开那些伤药瓶,仔细闻了闻,把其中几个瓷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有些是丹药,却有一瓶里面装的像是水,但酒味极浓。那是薛白麾下将领用来浇伤口的酒,他在石岭关外见过。再打开其中一包药材,气味刺鼻,舔了舔,果然是火药。
“带走吧。”
“严相?我冤枉啊!这些,只是防身用的啊。”
严庄冷着脸不答,向麾下士卒道:“记住他现在说的,等重刑之后,看他又是如何说。”
……
“我招。”
半个时辰后,达奚珣坐在“驴驹拔橛”的刑具上,涕泪俱下,喃喃道:“洛阳城破之前,我确实见过偃师县丞颜春卿。”
“颜春卿?此人与颜真卿、颜杲卿是何关系?”
如今,颜真卿在哥舒翰麾下为行军司马,阻叛军主力于潼关。颜杲卿则率军坐镇雍丘,阻叛军掠夺江淮。兄弟二人皆是叛军的大敌。故而严庄一听到这个名字,当即就警惕起来。
“他与二人是族中兄弟。”
严庄道:“那便也是薛白的姻亲了,任偃师县丞……他与你说了什么?”
“我并未与他说话啊,真的。”达奚珣道:“我不过是见到他率了乡勇数百人到洛阳支援,有两天一直随在高仙芝身旁。对了,他们还带了数十车辎重。”
“数百人支援洛阳还带辎重?能是什么?”严庄道。
达奚珣恐慌道:“想必,想必是火药。哦,我那些物件,便是向颜春卿手下一人买的啊,用来防身的。”
“那数十车火药呢?”
“不知啊。严相,你信我,我知道的全说了。”
事到如今,严庄已经没办法再相信达奚珣了,冷冷道:“你必与薛白有所勾结,那宫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