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竿子一捅,便知那只有薄薄一层。
安禄山终于忍不住,不顾肚子大得已经快要拖到了地上,亲自奔到一口大粮窖边,喊道:“掀!我不信全都是空的。”
众人一掀,下方又是个巨大的土窖。
“该杀!该杀!”
骂声在窖壁上引起了回音,像是土地用它沉闷的声音呐喊着。
“该杀……该杀……”
安禄山怒气上涌,眼睛却愈发的模糊起来,好像有脓水遮住了视线一般,他看不清粮窖里的景象。
起兵以来,也许是因为太过操劳,近来他一直眼睛不舒服,此时病情忽然恶化到这等地步,身子晃了晃,差点摔了下去。
周围有士卒连忙赶上前来扶他,他却已愤怒到不可遏制的地步,怒吼着一推,将一人推进两丈高的粮窖。
同时,他死死掐住了另一人的脖子,口中发出可怕的呓语,是在用粟特语说自己快看不见了。
“是我……严庄……咳咳……我是严庄……”
过了一会,安禄山眼前稍微清晰了一点,才发现那险些被自己掐死的原来是严庄,他这才松开手。
“怎么办?怎么办?”安禄山问的是眼睛怎么办。
严庄却会错了意,答道:“万不可告诉旁人,会动摇军心的。”
“我知道,还有呢?”
“得派兵马夺取江淮,保证粮草……”
由此,安禄山任命了李庭望为陈留节度使,张通晤为副,出兵东略,意图占据江淮富庶之地,保证长久的粮草供应。
此事一开始还算顺利,谯郡太守望风而降。然而没过多久,河北竟接连战败,连史思明都没能挡住薛白、李光弼、郭子仪等人的反击。之后,薛白更是渡过黄河,联合真源县令张巡、单父县尉贾贲等人收复雍丘,堵在了叛军东略的路上。
听到薛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