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反正杨国忠最是体贴,该不会跑来说些让他烦心的事。
果然。
“臣方才见瞿昙离开时接连叹气,不知是否因臣有国事未处置好?”
“他夜观天象,认为来年有大涝啊。”
杨国忠道:“瞿昙?圣人不必忧虑,他算卦从来都是不准的。”
“不准?”李隆基来了兴趣,问道:“如何个不准?”
“据臣所知,瞿昙曾私下为朝中官员家眷把喜脉。生男生女,他掐指一算,算对与算错者,各占半数。”
高力士问道:“如此说来,他所言大涝一事,亦是虚惊一场?”
杨国忠笃定道:“这等伎俩,臣在市井间见得多了。无非是逮着人便称有血光之灾,再给出化解的办法,倘若平安无事,便是他的功劳,倘若真发生了,便是给他的钱不够,未能完全化解。”
“哈哈哈。”
李隆基难得开怀笑了几声,认为自己没看错杨国忠。
然而,开口没说两句话,杨国忠就拂逆了他的心思。
“臣以为,安禄山既然愿还朝平章国事,接替其二镇节度使的人选也该准备了。”
“咳咳咳咳。”
高力士连忙道:“右相,圣人今日偶有不适,此事日后再谈吧?”
杨国忠竟是没有马上告罪。他站在那,脑子里想的是薛白说的那句“圣人的心意,高将军知晓、张垍知晓”,眼神微微闪烁着,低声问了一句。
“臣斗胆,敢问圣意是否放安禄山还范阳,并加其左仆射?”
李隆基那昏昏欲睡的眼神中忽然精光一闪,先是看了高力士一眼,只见高力士面露诧异,显然是震惊于杨国忠如何能吐出这样一句话,连左仆射的官职都一清二楚。
“你如何得知的?”李隆基没有否认,而是沉着声问道。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