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苦了!吉公救救我吧!”
听着那门牙漏风的声音,吉温恍然记起这是何人,他是用惯了刑的人,也不嫌弃,上前伸出手去撩开那囚犯脏兮兮的头发。
“是你?”
杨齐宣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感动之色,喃喃道:“吉公还记得我。”
“你又是如何进来的?”时隔太久,吉温都有些忘了杨齐宣的遭遇。
“冤啊!我太冤了!元载指我们夫妻互殴,我根本就是被殴的那个,可十一娘在公堂上就被放了,我却被关在这里,我没有食本,他们还……他们还……”
吉温转头看了一眼杨齐宣所待的牢房,几个囚犯抬头与他对视着。
“我懂,随我走吧。”
“去哪。”
吉温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杨齐宣的肩,抬手一指。
他指的是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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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薛白回到家中,青岚当即迎上来。
趁着家中主母还在打骨牌,她自然而然地任薛白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说着各种事情。
“郎君,今日有人来找你呢。”
“我猜猜,他可是姓殷,携妻随他阿姐来的?”
“郎君怎知道的?”青岚佩服不已,“殷大娘也是道士,与季兰子相识,遂带殷先生来与你探讨诗文。本是想等到傍晚的,奈何殷先生交友广阔,又被人请走了。”
“谁请走了?”
“王昌龄王公。”
“好吧。”薛白道:“我晚些去王大兄家中拜会……季兰子也走了吗?”
他本是想问李腾空还在不在的。
青岚摇头道:“没有,娘子、瑶娘、腾空子、季兰子还在打骨牌。之前我替了季兰子一会,赢了一颗珠子。”
“见好就收也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中闲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