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超过我了啊。”
“不知他在何处?”
“他长兄周晧在陇右任将,于石堡城一战中立下大功,如今随哥舒翰收复黄河九曲。周昉年初便往陇右探望兄长了。”
“陇右,周昉。”
薛白将此事记在心中,沉吟道:“只是,世人认为那幅画出自张公之手,当年见过我的也是张公。到时还是要由张公出面为妥。”
张萱摇头道:“郎君如今便要翻案吗?”
“时机还未到。”
“我已老朽,活不了多久了,又岂能为郎君作证?”
薛白目光看去,只见张萱老态龙钟,已有枯竭之态,知他说的不是虚言,微微一叹。
他不愿逼这样一位老者,好在他要证明身份,还有旁的办法可想。
“我再为郎君作一幅画吧?”张萱缓缓道,“便名为《贵公子夜游图》,如何?”
薛白有些惊喜,行礼道:“多谢张公。”
“请郎君坐,让我仔细端详。”
……
这一坐就到了天亮,而张萱还没有动笔的架势,他一双老眼布满了红血丝,却还紧紧盯着薛白,直到将他的脸烙在脑中了,又让薛白在他眼前走动。
一直走到中午,刁氏兄弟煮了汤面,张萱却不肯吃,而是回到小楼,研磨丹青,铺开长卷,挥毫落笔。
他这一生都在为权贵作画,如今画的依旧是贵公子。
但不同在于,此时此刻,张萱着重想要画出的不是过往的那富丽堂皇,而是薛白眉目之间那份坚定,那平冤昭雪的决心,甚至是其心中更为博大的东西。
他画过圣人,还画过很多次,画了《圣人斗鸡射鸟图》、《圣人纳凉图》、《圣人击梧桐图》,在他笔下的圣人突出的是潇洒,却少有那份……矢志于社稷的气势。
许久,张萱画好了景物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