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忠嗣为人死脑筋,送上门来。
邓季阳放缓脚步,稍整理着衣袖,朗声大笑道:“方才我还与卓英英言,很快要识得薛郎,一语成谶……”
“噗。”
邓季阳感到后颈一凉,回过头看去,只见鲜于叔明手执一柄单刀,又劈了过来。
“噗。”
“噗。”
连着劈了三下,简单了当。
邓季阳已倒在了血泊中,他目光落处,只见几双靴子向这里移来。
于是想到,其实都还没来得及识得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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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仲通看着兄弟杀了人,脸色变都没变一下。
他这辈子,先后追随张宥、章仇兼琼、郭虚己,当然非常想独当一面,建立属于他自己的功业。今日来的若是旁人,他都不可能服,除了王忠嗣。
王忠嗣二十年的南征北战、威震边疆的气势摆在那里,连安禄山都害怕,何况一个始终只给人当副手的鲜于仲通?
真见面了,鲜于仲通气势一被压住,就意识到自己还没准备好,再说了,三个节帅都熬过去了,还差最后这一个。打赢了这场战,什么没有?杨国忠难道还会把功劳多分给王忠嗣不成?
威望、实力、真诚,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是能够用来服人的。
对于在场的薛白,这也是一种启发。不过,也就是王忠嗣有这个底气。
“现在,王节帅可以信我了?”鲜于仲通问道。
王忠嗣道:“在长安时,薛郎就谋划了一个奇计……薛郎来说吧。”
“阿兄也听吗?”薛白道:“还是休息着等捷报?”
杨国忠竟真就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薛白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地图,摊开,盖在鲜于仲通的地图上。
“要往南诏,除了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