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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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调动的唐军若想在秋冬之际进入南诏,如今虽只能算勉强准备就绪,但也该开拔了。
这一部分的兵力并不算多,主力还是早已调往益州的十府募兵,因此,在此时节,长安城里没有太多人讨论此事。
近来讨论最多的,是一首诗,甚至传到了宫中。
“这也叫诗?”
李隆基拿着一张竹纸,上看下看,最后皱起了眉头道:“真是薛白写的?”
高力士应道:“江郎才尽了。”
“朕看他是得意忘形了,年纪轻轻,朕便赐了他绯衣鱼袋。”
李隆基丢掉手中的竹纸,正要处置旁的事,忽然忍不住又念了一句薛白那诗。
“不对。”
他喃喃道:“这诗,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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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离开长安之前,薛白又去见了章仇兼琼。
“这些文牍,薛郎拿着吧,其中还有一些书信,是寄给我在川蜀的故旧的。”
“多谢章仇公。”
“我不是平白帮你的。”章仇兼琼道:“我看你面相可亲,信得过你,想拜托你在贵妃、右相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我经不住那些大案。”
薛白道:“章仇公放心,我已经打听了,右相并无迫害你的计划。”
“真的?”
“右相有一本册子,上面记着政敌的名字。坏消息是,章仇公名列其中……”
章仇兼琼虽早有预料,但还是支起了身,抚着长须,面露踌躇。
薛白接着道:“好消息是,章仇公的名字很靠后。”
“那早晚还是会轮到我的啊。”
“这般说吧,章仇公的名字比我还靠后,在我前面的有鲜于仲通、张齐丘等节度使,有杨国忠、张垍等大臣,在我后面的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