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并未去拿人……”
杜有邻抚须,高深莫测地道:“岂靠这些尸位素餐之辈?”
京兆府的官员一年一换,那些差吏却是铁打的,魏昶这种捉不良帅轻易不会被人拿捏,但杜有邻有自己的捉不良帅。
回京时,杜有邻便想请樊牢当捉不良帅,被果断拒绝了,无妨,明着不成,他却可把樊帅当成暗地里的捉不良帅来用。
“传本官之命,升堂!”
“敲堂鼓!”
“咚咚咚咚……”
鼓声中,杜有邻走上公堂,理了理官袍,在主位上坐下,扫视了堂下一眼,只见跪着一个四旬年岁的美貌妇人,极有风韵。
“堂下何人?!”
“奴家,奚六娘。”
一句话,堂中众人皆吃了一惊。
杜有邻问道:“本官问你,可与本月初,城外的杀人案有关?”
“是。”
“出了何事,从实招来。”
“奴家不敢说……”
“来人,先打二十杀威杖。”
奚六娘吓得脸色煞白,当即磕头道:“奴家招,奴家由内侍省安排在汝阳王府,王薨后,内侍省便送奴家离开长安,路上却被人劫持了。”
“何人劫持?又为何劫持你?”
“奴家也不知道,他一直问奴家汝阳王手里有没有……当年寿王为宁王守孝时画的图谶。”
“什么东西?”杜有邻吃了一惊,向后一仰,“图谶?!”
他倒不是演的,而是真的曾因图谶而吃过大苦。
同时,也有陪审的官吏意识到不对,喝道:“奚六娘,何人让你来攀咬寿王的?”
其实此前吴怀实构陷薛白的手段更粗糙,这次,杜有邻则自有安排。
“公堂之上,不许插嘴。奚六娘,你说,何人劫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