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答,疑惑道:“阿爷?”
“我想说什么来着?”李林甫敲了敲自己的头,喃喃道:“杜有邻妄称图谶,交构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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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兴庆宫。
吴怀实被带到了南薰殿,目光看去,只见圣人阴沉着一张脸,极是可怕。
案子原本已交给高力士办了,意外地惊动了圣人,很可能出了大变故。
吴怀实忐忑不已,上前拜倒。
“奴婢请圣人安康。”
“老实回答朕,李琎是查了三庶人逆案还是藏了寿王的图谶?你要逼得他饮药自绝。”
“绝不敢欺瞒圣人!根本没有什么图谶,那是薛白伪造出来诬陷……”
“嘭。”
又是一堆卷宗被推到了吴怀实脚下。
“睁开眼看看,这是不是伪造?”
论伪造证据的能力,吴怀实这种宦官,终究还是比不过外臣。
他用颤抖的手指翻过那些供词、籍册、图谶,一颗心沉了下去,知道自己不擅长推翻这些证据。
但,他可以让圣人不信任薛白。
“圣人,奴婢没用,奴婢被算计了啊!”吴怀实大哭道:“这些真是薛白诬陷奴婢啊!”
“因为他在偃师对付了你的‘丈人’是吗?”
“奴婢不敢瞒圣人。”吴怀实跪倒,以头抵地,道:“奴婢死罪、死罪,愿说出实情便赴死……贵妃出宫那夜,薛白就在虢国夫人府,与贵妃……彻夜共处一室。”
殿内一寂。
烛台映着李隆基的身影,在毯子上铺下一片阴影。
吴怀实便跪在这阴影里瑟瑟发抖。
“奴婢绝不敢构陷贵妃。贵妃一到虢国夫人府,便唱了薛白填的歌,许多宫人都是听到了的,圣人一查便知。”
李隆基没说话。